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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

一聲長嘯泯恩仇

更新時間:2018-03-19 12:33:50 來源：aniluna.com 編輯：本站編輯　已被瀏覽 次 查看評論
張家界旅游網 公眾微信號 第八章 彭丹紅：②一心一意跟黨走
（接上期）彭崇志在家族和縣政府幫助下收殮了父親的尸骨，將其安葬在土司王城祖人墓園里。望著一壟壟先人墳墓，彭崇志心里五味雜陳，百感交集，尤其祖父與父親在數年間相繼慘死，讓他的心靈受到難以愈合的傷痛，他心中不時涌起復仇的欲望，與或明或暗的仇人拼個你死我活。仇家文氏，幾經還鄉團追殺，家族人丁凋零，僅剩下在西北八路軍中供職的文心釗和四處隱匿的寥寥數人。彭崇志恍惚感到身邊已沒有了仇人的影跡，但仇人又似乎無處不在，是家族之仇，但又更像是階級仇恨……在故園求學數年中，彭崇志心頭一直縈繞著仇恨的念頭。
抗戰結束時，高中畢業的彭崇志剛二十出頭，送走遷回省城長沙的師生后，經過艱難抉擇，他決定留在土司王城。他接收母校留下的校產，聘了幾名青年學子，招收附近數十里地尚末啟蒙的兒童，掛上“王城小學”的招牌，開始了一個小學校長兼教書匠的工作。他覺得只有教學這一行才是他最理性的選擇，沒有階級差別，沒有政黨紛爭，沒有仇恨與殺戮，一心尚學，教人向善，或許這才是他選擇這門職業的初衷。
朗朗的讀書聲，清澈如水的童聲，鄉居生活的散淡與寧靜，泛起彭崇志對新生活的向往。祖居前碧綠的池塘映照著他歡快的背影。他似乎已淡忘了曾經的仇恨，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祖父和父親的不敬，但父親臨終遺言明確告誡兒子“忘了仇恨”。沒有仇恨的和平時世是多么美好，或許彭崇志現在過的正是他父親希望他過的生活，他盡心盡力搞好教學工作，生活寧靜而富有樂趣。
但僅過去四年，中國人民解放軍于1949年10月占領國民黨部隊踞守的這座湘西北小城，街頭巷尾貼滿了諸如“歡迎當年紅軍回歸山城”、“慶祝山城回到人民的懷抱”等標語。彭崇志在一次短暫的縣城之行后，回到家顯得悶悶不樂，他不知道祖父兩輩與共產黨積下的仇怨會不會轉嫁到他的身上。隨后，他遣散了住校教師和四鄰學生，僅留下一個老校工看守王城小學。
沒幾天，幾名解放軍戰士來到土司王城，為首被介紹為“徐連長”的人，語氣和藹地對彭崇志說：“彭校長，你們王城小學已暫時遣散了師生，部隊首長擬將學校臨時征用為區公所辦公場地，眼下急需人才，根據工作需要，彭校長被安排到區公所任秘書，老校工任區公所交通員……”。彭崇志親耳聽到部隊連長給他安排這一職位，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心里默念著：“一心一意跟共產黨走吧，別再像前人站錯了隊。”
此后不久，在一場聲勢浩大清匪反霸活動中，彭崇志看見了那個殺害他祖父如今榮歸故里的文心釗。這個被士兵恭敬地喚作“文副團長”的人是那次行動的主角。彭崇志心神不寧地坐在會場一角，不敢正視臺上這個揮舞拳頭帶頭呼喊口號的人。他四十不到的年齡，充滿激情和豪邁。大會結束后，彭崇志鼓足勇氣，隨著人潮從文心釗身旁走過，看了看那張富有朝氣的臉。他正在指揮疏散群情激憤的人流，但他已完全認不出記憶中年少的彭崇志了。
................................................... （未完待續） 張家界旅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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