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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時代的磨難和抗爭(五)

更新時間:2018-03-19 12:07:05 來源:aniluna.com 編輯:okzjj.com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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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當挑腳苦力的日子
  
    在我高中畢業回鄉的那年冬天,生產隊還曾組織10多個勞力到外地去挑過一次洋芋種,此次挑洋芋種我腦海里也留下了難忘的印象。那時候,栽種洋芋是解決春荒缺糧的一大辦法。由于我們當地洋芋還不多,隊長決定到鶴峰縣境內的鐵盧坪一帶去買種。全隊共去了十多人。我和我二哥都參加了。
  
    從我們家鄉到鐵盧坪,算起來回足有5天路程。第一天早餐后,隊長將眾社員集合,要求每人帶一擔空籮筐或空篾簍。大家備好工具,即跟著隊長康強出發了。一路順著簡易公路朝官地坪走去,由于沒貨車,整整走了一天才到官地坪。當晚在小鎮的一家旅社投宿。第二天清早,在旅社吃了點早餐又出發,這一天的路程全是山路。早上沿著一條山路前行,二個多小時后開始上一座高山,這座山當地人稱黃花嶺,是橫亙在桑植鶴峰邊界的一大山脈。據說上山有30里,下山有20里,總共50華里。但是我們爬上山頂,足足花了4個多小時。這條山路是兩縣交界的山路之一,路很窄小,卻常有人走動。在山頂埡口處,還有一棟木屋,里面有戶人家,開著幾個簡陋的地鋪,可供往來的人歇宿。我們爬上山頂后,在這戶人家處休息了半小時,各人吃了點干糧,喝了點水。然后開始下山。下山路比較陡,路旁的山林很密,各樣的灌木也很粗。樹枝中不時有野雞撲騰驚飛,膽小的過路者必會被嚇著。
  
    下山又約摸走了快3小時,腳下忽見一條大河呈現。隊長康強手一指道:“到了!那河對面就是江口,今晚咱就宿那里。”我們順他手指望去。見河那邊也有幾棟灰白相間的房子,疲憊不堪的眾社員此時才又來勁。又過半小時后,我們終于來到河邊,乘坐一只渡船過了河,上岸就到了江口街。在一棟臨河的旅社登記住下,接著狼吞虎咽的吃飽晚飯,天色就近黃昏了。
  
    第三天清晨,隊長又將大家早早叫醒,眾人一起吃了稀飯之后,接著又往鐵蘆坪方向走去。從江口到鐵蘆坪大約只有15里路。一個多小時后,我們就到了目的地。原來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山寨村落。眾社員分頭到這里的農夫家里一打聽,洋芋的價格大都5分錢一斤。隊長于是決定收購。不一會兒,我們每人到各農戶結了賬,給了錢,都收滿了一擔洋芋種。
  
    “走吧,咱們到江口吃中飯去。”隊長一聲令下,大家便挑起洋芋開始往回趕。
  
    那一日,我收的洋芋有80斤,擔在肩上很有些分量。其他社員挑的重量與我差不多,只有隊長和少數幾個強勞力挑得有上百斤重。
  
    挑到江口的時候,已到下午2點。到一小飯店吃過中飯,時間已是下午三點了。怎么辦,還走不走?眾人都看著隊長。“咱們挑到黃花嶺去歇吧!”隊長說:“今天挑上山,明天就輕松些!”
  
    眾人聽罷,沒有異議。因為誰都知道,挑著擔子從江口很難一天走到官地坪。大家于是將擔子挑起。從江口過了渡船,又一個接一個往山上走去。挑擔上山比走平地費力得多。挑一段路,又得放擔歇口氣。走這么遠的路,又挑這么重的擔子,我還是頭一次。雖然我此時正年輕力壯,但肩膀還嫩。平日在家做工,也干過不少體力活,每天還下河挑過兩擔水,有時打柴也挑過重擔,但如此挑長途腳力,我卻感到有些吃不消。挑過一段山路后,我的速度就愈來愈慢了。
  
    “來,我幫你分點吧!”我二哥個子雖然小,但他畢竟年長幾歲,他執意幫我撿了七八斤洋芋,放到了他的擔子里。我肩膀上減了點重量,走起路來又稍強了一點。但是,越往上去,越感覺累,同行的康樂漸漸掉在了隊伍的后面。
  
    “加油哇!快到山頂啦!”走在前面的隊長大聲吆喝著。
  
    我與康樂在后面歇了口氣,接著又鼓勁往上挑去。到天色暮黑時分,大家終于都挑上了山頂,來到了路邊一戶人家處歇息。
  
    晚上,在昏暗的油燈下,我們圍成一桌,吃了一頓包谷粉飯,然后三人一伙,倒在地鋪上就睡了。夜里,只聽老板咳嗽不止。早起才發覺地下吐得到處是痰。因為感覺太臟,大家早飯都沒吃,就各自挑擔又往山下趕去。
  
    下山的路要輕松一些,但路程太遠,下到山腳,人又十分累了。在路途一小推銷店,我們各買了包餅干之類的干糧吃了,喝點清涼的泉水,繼續又向前挑去。在溪溝里挑了10多里路,老天爺突然變了臉,一陣大雨襲來,大家無處躲避。一個個全成了落湯雞。
  
    在快出溪口的時候,挑擔走在我前面的康樂,換肩時手未撐穩,扁擔一甩,擔子脫落在地。洋芋種潑撒了出來。我把擔子放下,幫他撿起地下的洋芋,又一起冒雨向官地坪走去。此時,前面的社員都不見了蹤影。他們走得快,只有我和康樂又落在了后面。離官地坪鄉還有2里路時,二哥回頭接我來了。他將我的洋芋挑起,我又幫康樂挑了一程。最后,我們兩個落伍者,終于精疲力竭地把擔子挑到了官地坪。
  
    當晚到旅店住下。眾社員圍著一盆火,將衣服烤于方才吃飯。夜里洗過腳,又早早上床休息。這一天挑得太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早上起來,感覺全身散了架似的還在酸痛。兩只腿也有些不聽使喚了。但是,吃過飯后,隊長又帶頭挑著擔子出發了。我們只得緊隨其后,挑一段路又歇一陣氣。這一天,我和康樂又落在了后面,60多里的公路像抽不完的線,只挑得我們搖搖晃晃,腳都邁不動步了。最后十多里,幸虧生產隊派人來接,我和康樂才疲憊萬分地走到了家。
  
    挑過這一回洋芋種后,我才真正體會到了挑腳力勞動的艱辛。那種勞動強度是其他任何體力勞動都難以比擬的。
  
    這一次洋芋種挑回后,生產隊及時種下,到來年春天,這些洋芋收獲后,倒也解決了全隊一個多月的生活問題。但是,整個春荒期間,由于糧食不夠吃,隊里又組織一幫社員到外地去挑了一次包谷。我被隊長又點名派了去。
  
    此次挑包谷的地方在林溪河與馬合口鄉交界的一個大山溝里,從木峽溝內進去,只一天路程就到。我們進去的時候,每人還挑了幾塊磨刀石,一斤重的磨刀石可換回兩斤包谷。這一天傍晚,我們到達那座深山后,在一棟木房里找到了大隊支書李長生,此人與我們李家崗的老一輩人有交往。隊長找著他說明了來意,李長生即用包谷酒和臘肉款待了我們。第二天一早,又到附近人家說合,動員村里的社員用包谷將我們帶的磨刀石全部換下。
  
    得了包谷,我們一行人便告別李長生,飛快往家鄉挑起來。來到半路上,大家挑擔餓了,在木峽公路旁的一個農戶家里,隊長跟戶主說好,在他家買了10斤米,平均每人一斤米的飯,外加2個大南瓜,就請老板幫我們弄起飯來,飯菜做好,每人飽食一頓,最后還剩下一些鍋巴,隊長又解下汗手巾包了,然后領著我們眾人又往回趕路。由于中餐大家吃得太多,路上反而挑不動了。只有隊長食量驚人,他吃得多,肚皮脹得滾圓還無事人一般,在路上挑擔毫無影響。路途還將剩余的鍋巴都吃了。大家都笑他是個“潲水桶”,再多的食物也裝得下。隊長平日還有個綽號“哈巴兒”,因他做事蠻得,力氣又大得驚人,二百多斤的巖板他都背得動。他還會下水扎猛摸魚,每年夏天,在門前小河里炸魚,他一個猛子鉆進了水里,幾分鐘才出來換氣,沉在很深的水底的魚,只有他才摸得著。還有一次,婦女隊長與他打賭,說可以吃下三斤牛肉餃子,婦女隊長暗里放了許多鹽,原以為他會咸得吃不下,誰知他霸蠻吃完了,只是當夜吃過后,在床上一夜未睡,床上墊的稻草被他一小截一小截卡斷了一地。
  
    那一次挑包谷,我因在路途吃多了,路上肚子撐得很難受,一路挑著擔子不知歇了多少次,直到天黑好久,我們才各自挑回生產隊。由于隊里社員家家戶戶缺糧已久,挑回的包谷,就成了度春荒的主糧,為了盡可能把這些包谷吃得久些,各戶人家大都要把小菜當半邊糧,小菜也不多時,就把野菜拌著飯吃。春天里,田里種的一種綠肥——紫云英長起來了,也成了社員們的好食糧。有許多次,我也曾到田里割那嫩草籽,拿回來洗凈,炒了滿鍋,倒了幾瓢水,煮開后撒上包谷粉,拌和成稀糊糊,便成了我和父親的早晚餐。
  
    在那連飯都吃不飽的歲月里,上面的政策要求農村還要“割資本主義尾巴”,社員不準多經營自留地,田間地角的果樹枝也要被砍去,因為枝條遮了集體的田。為了執行這個政策,我也傻乎乎地帶頭把自家幾株柑子樹砍了,如今想來真是荒唐可笑。
  
    度過春荒那一年夏天,故鄉又遇了一場大旱。太陽一連幾十天照著,老天爺不下一滴雨,稻田里水干了,禾苗露出了白根。眼看插在坡上的幾十畝中稻就要豐收,我這時向劉支書提了個建議,向縣水電局打報告,要求支援一臺水泵和管道,把河里的水抽上坡去。劉支書同意由我寫了個報告,然后送交到公社和縣水電局,在這節骨眼上,這份報告顯然引起了上級重視。縣水電局立即派人運來了水泵和管道,并派技術員作了安裝。與此同時,生產隊又派幾個勞力,到鄰近大隊抬來一臺柴油機。馬達一響,抽水機果真將水送上了30多米高的山坡。田里久旱的禾苗遇到了河水澆灌,立刻由黃轉青,呈現出勃勃生機。社員們見到這場面,個個都歡喜雀躍,興奮不已。全隊十多畝坡上的中稻終于消除了干旱的威脅,當年獲得了豐收。
  
    我在聯系架設抽水機的那段日子里,有一天中午在家正休鼠。我六叔的兒子李崇光忽然哭著到我家來了。我父親問他為什么哭?他結結巴巴地說了好一陣我們才弄清:原來他在回家的路上,手里玩石頭亂甩,不小心把一個孩子的頭打出了血。當下他不知所措,嚇得想溜走。剛跑出一段路,被隊長趕上來扭住了。當即抓到他家,要他老父賠償醫藥費。我六叔家里窮得只一間爛茅屋,拿什么賠別人醫藥費?六叔沒有辦法,就派了他來求援,我父親當即拿了10元錢給了崇光,幫他賠償了那個小孩的藥費。六叔的兒子小學時得病,被醫生打針聾了耳朵。少年時又受此事驚嚇,從此整個人就變成又聾又癡的廢人了。對于六叔家的困難,我們一家也偶爾給予接濟,他因是“四類分子”,大家都不敢與其過多來往,可憐六叔父子一生就在貧窮饑餓中受煎熬,待到摘掉“四類分子”帽子,已病人膏肓,不久便去世了。
  
    時光飛逝,轉眼到了1976年9月,這一日中午,我正在田間給晚稻打農藥,公社的大廣播室里突然飄來一陣哀樂。接著,播音員播出了一則令全中國人吃驚的消息:偉大領袖毛澤東逝世!我提著噴霧器在田里立即停止了打藥。毛主席啊毛主席,怎么突然就去世了?人民對毛主席有多深的感情,又寄托著多大的期望?。⊙劭丛?ldquo;廣闊天地”鍛煉了兩年,我也滿懷激情在期待著被推薦上大學,雖然我知道這個期望有些渺茫,但我卻沒有放棄過這種想法,我知道自己出身和社會關系不怎么好,但黨的政鐿不是說“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選擇”么?我真誠地期望著自己的誠實表現和辛勤的勞動能贏得貧下中農的好評,去爭取得到推薦上高等學校的機會。然而,現在毛主席去世了,國家又不知會出現怎樣的局面?想到這里,我眼睛也不由得有些濕潤了,毛澤東為什么要在這時走了呢?假如他還多活幾年,使國家政策能保持穩定下去那多好……我天真地這般想著,那整個一天也無心再好好干活了。
  
    此后不久,又傳來了打倒“四人幫”的消息。我亦不知這消息對于我們這些回鄉知識青年是好是壞,國家的局勢在短短一個多月內出現了急劇變化,我們的前途究竟如何?還有上大學的希望嗎?我感到沒一點底了。找老同學去走動走動,他們的消息一定會靈通!我這般猜想著。于是在隊里請了幾天假,專程到幾個老同學家跑了一趟。當時幾個同學都在期待著推薦上大學的機會。而國家政策將會怎樣變,他們亦覺得無法預測。不管政策有無變化,都應把功課學習一番。最后我自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決定從這時起,把中學讀過的數理化課本再好好自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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